（5）

“小七，陪我去趟一中吧。”

七年了，曾经的母校都变成怎么样了呢？小七考上大学，其实她也是因为师哥，因为她想离师哥近一点，好有时间为她解开埋在心底的十万个为什么，也好挣脱她以泪洗面的恶魔。

他们走在校园里的枫树林，师哥突然放慢脚步，拾起了一片枫叶。

“一叶落，一入土，心则静。”师哥吟诵道。

“师哥，你怎么也跟方良哥哥一样，搞得文绉绉。”

“你知道吗？曾经那几个傻帽，就在这里说，会做一辈子的兄弟，要一起考大学，一起赚大钱，来的。”

“那会，我姐，她在吗？”

“没在。那会，学校不给，非校内的进来。”师哥停顿了一两分钟，“不过，她心跟我们在一块，没有她，可能我们也不会站在这里发什么那么傻的发誓。”

“非校内不给进来，那也不会让你们出去吧。你们怎么会认识呢？”

师哥指了指，那一堵接近三米的墙。

“啊！不会吧。”

“以前没那么高，也是因为有一次被学校发现有人从这里出去，买零食，才加高的。”

“买零食？确定为了买个零食，弄这么刺激的吗？”

“是啊。不知道那几个还记得吗？从两米高的地方摔下去，什么感觉。”

“师哥，翻出去买过零食吗？”

“当然，不止一次呢。每次翻出去，你姐都在外面等。那会她个，没良心的，我们摔到了，也不知道关心一下，还嫌我们出来慢了。”

“那你们这个“零食”，还挺诱惑的。”

“是啊！一去就好几个小时呢。”

“那时你们那样，现在后悔过吗？”

“人生哪有那么多后悔，有些事，不去经历才会后悔一辈子。”

“你后悔认识我姐吗？”

“你姐……”

师哥又沉默了。可能有些人提起，会勾起很多回忆吧。不知道怎么面对，也不知道怎么诉说。有些人就是活在记忆比活在现实里更加让人留恋。

“我带你去其他看看吧。”师哥转移话题，带着小七，到处逛，走到篮球场梯子上，坐了下来。

“小七，你知道吗？曾经我心情不好的时候，总喜欢一个人在这里，跑很多圈，每次跑完，汗流浃背，回去洗个澡，第二天，所有的烦恼就，都没了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找个倾诉一下呢？”

“有些事情，说出来，没人懂的。真的，有时，就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，面对已经发生的事。我们总喜欢逃避，不想面对的现实。”

“师哥，这几年，你快乐吗？”

“快乐是什么？”师哥点了点一支烟，“可能曾经都把快乐的时光用尽了吧，毫无保留。”

“那过去的快乐，你可以跟我说说吗？”

“美好短暂，故事很长”

回首往事，快乐用尽，毫无保留。